抄詩 #鄭聿

靠讀詩、抄詩把自己靜下來。文字終究傷透我也拯救我，多麼諷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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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滿二十一歲 / 鄭聿

當我寫完這首詩
你大概剛滿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的身體是空的
包容萬物，空的海洋

不太記得我的二十一歲
其實那前後幾年都一樣的前空翻
只為了心愛的人
飛騰千萬里
卻掉落在教室背古文中譯英
後空翻
找生命最初的起源
演化遺傳大夢初醒仍坐困教室
然而一生的筋骨也在那時使用過度了

空轉身軀，空的海洋
似乎一無所有又隱隱存在什麼
靈魂遍尋不著
動極思靜觀其變
領悟我的，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的春花秋月只是鏡花水月

只是暫時擱下這首詩
我得出去慢跑了
前後空翻一翻十載
耗盡了體力
此刻比較適合慢慢跑
慢慢圍繞，在繁星逆時針圍繞的小操場

今晚你大概也會慢跑吧
但願跑完後，你稍稍喘息
作下來仍是一個等我跑完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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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你過得怎樣 / 鄭聿

把「我很好」寫在這面牆
另一面是「你過得怎樣」
因為深刻用力
「很」的筆劃像狼狽
同時穿破......停在「你」與「怎樣」之間
與「過得」重疊

重疊且難辨的這段日子
讓午後的陣雨
暈染成一片，雖然
它們原可以防水的
「好」看不出是一個獨立的字
而「我」兀自撫摸起來
淺淺的

殘留的夜色
常常想多寫些什麼
因為不夠用力
只能淺淺的......這面牆......不知道你
過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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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 / 鄭聿

五月很熱很熱
下午的雨都是短暫的
郵差往往不來

我很好
每天吃飯
洗澡後記得關上瓦斯
記得關客廳的燈
用毛巾擦乾頭髮
寫信用鉛筆
寫給你的信不會寄出去
一邊大聲念書
一邊把腳放在牆壁
這樣可以健身，有人說
這樣小腿的肉
會變瘦
會經過心臟經過嘴巴
沉澱到腦袋
在沖積平原上
舊的記憶慢慢腐化
新的生機
都興奮勃發

很好很好
睡前刻意不喝水
不需要音樂催眠
拔掉電話線
打開窗
設定二十個鬧鐘
明天按時醒來
明天會出門

我很好很好
天氣很好
你一定全都知道

字條 #25

繼續安靜繼續沉默繼續無所適從繼續邁向死亡。
如果每一次的死亡都能夠脫胎換骨多好，剛死一次，卻還是像以前一般。再次被宣告死亡。

筆記一段很喜愛並也將自己推到地獄裡去的文字，出自於很崇拜的一個女生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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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心事滿懷。理性底牌一抽出，連帶生活的秩序就如積木般崩解。最近心理狀態脆弱無比。也不知是一個月來都睡得不好，人一碰就要碎。不過看見一段文字，聽見俗濫情歌。眼淚就要唏哩嘩啦流下來。

「自尊心高，對孤獨的忍耐度低。」這段幾年前寫下用來描述自己的文字，沒想到這麼久之後，還是無限適用。

就是在說五月天的重新製作〈擁抱〉的MV。爛，拍得糟透了。敘事混亂，而且裡頭的人，身體都那麼蒼白。但是聽到還是忍不住要哭。唉。

怎樣都擺脫不掉想被擁抱的欲望。

字條 #24

2014-02-14

其實，幸福的有點過分了對吧。

一直好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我這個人，是怎麼樣的存在。我想如果我都不先開口，永遠啊你也不會先說的。真想痛快地解決這些藕斷絲連。
一個人在教室畫畫，在你留言的紙上旁邊也寫下了今天的日期。看著那張光桌，年初的時候，你啊，就坐在我旁邊，我在畫畫，你在做其他東西，什麼都可以聊，好像全世界都停止了一般，好像我們在一起很久了一樣。

雖然有時候因為鬥嘴而懶得理你，印象中有的就是兩次吧，我已經不願意再回話了，你卻還是不停地說著一些，一些我不想反擊的話。結果那兩次，那兩個夜晚無比的恐怖。折騰我無法睡眠。

我喜歡你靠著我，或者我能夠貼近你的時候，高過我許多的你好像是一個剛剛好的身高，這讓我感到溫暖感到安心。昨天我們貼得很近的在選東西，第一次我因為你這麼進而心跳不已，好險我是背對著你。

這是第二次，因為感覺到幸福的瞬間而哭出來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枝微末節的小事 :)

字條#23.5 ラブストーリー

可以想太多嗎
不要想太多啊但是想要想太多因為是美好趨向矮呀但是不能想太多吧可是好想想太多不行不行是暗示嗎不是吧只是碰巧而已啊啊啊還是真的是什麼天啊腦子一片亂七八糟了不可以想太多啊啊啊啊但是我正在想太多不行不行啊啊啊去洗個澡出來再說吧不行啊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牙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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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身離開後，「啊，就這麼結束了呢…假期要來了。」
相處的時間內多看了一點點你再多一點點，因為假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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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想念。
對了，那個被我覺得一點威脅的人，事實上我是可笑的。害怕你們的共同點，你們之間的默契或者是應達上的相似度，但這都是我庸人自擾之啊，傻瓜，這樣很累的，卻又無法去克制，有段時間倒是拿捏的得宜，現在又回到以前一點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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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一

『怎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沒有』
『那我有話要說…，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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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一段感情的本質性花上的時間值不值得，在何時能夠明朗化，都是個難度極高的問題，與，到底找不找得到答案也是個謎呢。我愛你、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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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笨蛋嗎。
一段感情的滋生以及膨脹，同時抑是一本詩集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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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資格，還沒有權利，在這些尚未佔據之前，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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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依靠，是一字一句都讀上很多遍的《其後》。週期性的痛苦，竟然縮短成一週兩次，得好好活下去啊。

字條#23 ラブストーリー

為什麼戀愛的心總是那麼地脆弱，一下子就會破掉。
狀況不佳的結尾。這搞不好會是我們很長一段不會見面的最後一個記憶。我竟然就這樣什麼也不想做挽回的。

你幹麻每次在我正在心情很差的時候就連絡我了，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麼，輸入這段文字同時你就這麼來了問候，無法停止控制眼淚的，整個眼睛和身體不是我的，躺在床上倒頭就哭，鼻子塞住無法呼吸，抽蓄的哭著。

無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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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我全部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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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告訴你今天的事情

不過…還真是奇怪好笑，為什麼要報告呢。
慘了，今個兒感覺整個不對，褪去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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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讀了其後又哭了。下午哽咽的分享其實參雜許多情緒。『愛不愛，歸根究柢只是等待對象的獨特性。』這文字比霧中風景還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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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罵我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多想你
日子這樣走去
最害怕的是失去有你可以放在心上的時光

令人畏懼

所以我一天都花了很多時間記你啊
這樣值得嗎
同等回饋的愛存在嗎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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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努力地去瞭解那些你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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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然得在悸動感覺快要消失前告訴你才行
「欸！那邊那個笨蛋，我喜歡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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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你還在就安心了一大截
但是你仍要走的
我也要堅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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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在想
我們有多少相似的地方呢
聽的音樂、看的東西、吃的食物，這些，能夠找到焦點的太少了…
可是就這麼神奇，我開始喜歡你，而且已經變成很喜歡很喜歡了。
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要在意，我只需要知道的就是，現在、此刻

我  非  常  喜  歡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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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去看了《向左走 向右走》音樂劇。結束後，我們聊到魏娃晚安晚安這首歌。朋友說：晚安，是一個很親暱的問候，在一天的最後給最想陪伴的人說。

所以在你讓我感覺特地告訴我晚安後，竟然幸福感油然而生，像個傻瓜般哭了。

娃說，晚安晚安，是兩個戀人的對話。
『晚安。』
『晚安。』

現在是喜歡的你，多久之後，會變成我愛你呢。bonne nu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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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害怕受傷
要知道，喜歡難免會有跌倒擦傷的時候。
所以，思凡、別怕。
青春就該是如此。

因為開始喜歡之後，最近總在一個人時想起特別多我倆以前的模樣。那些，有點遙遠的記憶。命運這件事仍然奇妙的很，尤其，這一年來在我生命中出現的人。

到了三月，就是一段凋謝花苞的死亡滿一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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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想和你太近雖然可能會失去什麼可是不想不想和你這麼近為什麼呢說不上來就這樣照著自己的步調走啊就這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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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指甲痕用力的抓住左手，印記上去了卻不覺得痛。每次夜晚你訊息來時，瞬間眼淚都會掉落下來，對，就是像個笨蛋一樣，幹嘛哭啊。忍住，忍住，很好，我今天忍住了，很乖。

字條 #22 homesick

又想家了…
好想住在被陽光照進來的家。
下一間房子一定一定要找到陽光才行。

從大一開始，只要想家，就一定要聽好自在。

房間大掃除完，自己也才住了四天左右，口裡雖然嚷嚷著回老家就像是沒有腳的人一樣，沒有自由很無趣一般，但比誰都還清楚自己心裏面有多麼溫暖，每天重複一些很像的生活，吃早餐玩狗曬曬太陽喝茶看書聽音樂和家人聊聊天一起看電視，是奢侈的生活對於現況的我來說，或許是最後一年這樣子了。

能夠出門的邀約，我都好好把握住，和家人和親愛的人相處在一起，這幸福總是溢滿著卻一點也不過剩。

過年看著大家回來娘家，不禁也想著一些淡淡的未來的日常，幾年之後，我們這一代人也會開始構築自己的家庭，過著和學生時代不同的人生。或許有些哥哥姊姊或弟弟妹妹已經生了第二胎，我也習慣自己的輩分已經不再只是姐姐，姑姑嬸婆阿姨這些長輩們，開始不在初二回娘家了，因為要等自己的孩子和她的家庭回來，所以不離開了。這是會很久以後的事嗎？十年、廿年？

時代是這樣一波又一波的走，大家都習慣三個、四個世代，就更迭一次。這年我跟媽媽說：我也好想像其他人一樣，可以從一個很遠的地方開車回下港的感覺。小時候，聽著表姊表妹他們在說「下港下港的」，一種由內心生出的羨慕，但其實，我就一直住在下港啊…。奇怪吧(笑)。

字條 #22

你在害怕失去原本有愛的感覺，突如其來的開始，措手不及的變化，正在趨近於結束。太憂傷了、太憂傷了，貓都不見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把情緒拉得太長了，很努力了請你原諒我無法正常的與你說話。因為我真的真的太害怕失去對你的感情，那簡直比你不喜歡我還來的令人慌張。

好累，真的好累啊。
累加起來有太多獨處的時間，我喜歡你，這四個字怎麼也抓不穩無法傾訴。夜裡，我闔上眼，都是你。想你、念你、記你，甚至夢裡你總是來和我編織好多假的回憶。

今天絕對要振作起來，有太長一段日子我們見不到面。
如果說，想你想到痛心到哭，那代表我真的很愛你。
如果說，時間拉長開始不期待你，那…又代表什麼呢。

和我在一起吧，這是我想到能夠解決這漫長一個月連文字都寫不清的症狀唯一辦法了。

字條 #21

Q：身體哪個部分是你最厲害的記憶器官呢
A：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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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上的味道，在某時某刻突然出現，通常是哀傷的。

很常想起十歲左右的味道，差不多都是假日下午，爸媽都在午睡，只有我一個人在玩，走出去，狗狗白也在睡覺。不知道是夏天還是冬天，陽光很舒服，三四點的角度，我一個人在玩。地板的溼氣，日光照進茶几上的杯子，一個長條狀的投射，灰塵在交替彼此的準確位置，我一個人繼續玩著。
那是不會練琴的下午，從第一本繪本看到最後一本，因為太久沒看的書，書上被不知道何時滴到的污漬黏住有點難翻開，窗簾的塵瞞，陽光還在。
五點了，我聽見開門的聲音，我停止一個人玩。
為什麼十歲的味道是哀傷的，說不上來，文字也形容不出。

我要練習，練習把味道的記憶用紙筆紀錄。

字條 #20

記你#1

兩天只睡了一個小時，發冷的顫抖好像快要死去一般。
一起買早餐的那天上午，覺得自己就快要死去，心臟幾乎快負荷不了明明也沒有多冷的天氣。在街口，我蹲在你旁邊等你選擇位置，心裡想著，如果就這麼死去一定很不甘心。

我在畫畫的時候，你坐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那天聊的話題很日常什麼都不太重要，卻是很美的對話。你幾個表情好可愛，讓我無法將眼神偏移，很認真的想記下你當時看我的表情，即使我身體已經疲憊不堪。

走在一起的我們，我偷偷假想著在別人眼裡的樣子。適合嗎？好看嗎？平衡嗎？你的身高剛剛好是安全感的。

記得你再問我理想型那天上午，問了我L君和B君你會選擇哪一個，我說都不會。為什麼你問這個問題呢？會不會只是想問而已並沒有特別的想去知道些什麼。

昨天早上，有一瞬間總覺得你吃了醋，讓我心裡平衡了一下。單戀啊，不就是一個自己臆測所有事情，然後弄得自己不愉快的嚴重妄想病症。

謝謝你會主動來找我，找我聊天，嗆我，問我問題。
我真的好喜歡你。

好幾次想你的時候，巧合地，line就傳了訊息過來，一些很家常的問候，就讓我好開心，勇氣和信心瞬間填滿整個罐子。

你是一個獨立的人，卻又需要被人照顧，逕自地消失又出現，和大家相處都很好，是個圓融很少會得罪別人的人，說話很輕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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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你#2

這幾天開始找，想找到為什麼會突然那麼突然的開始喜歡你。
很奇怪，那是一個似乎沒有源頭的故事。

正式確定喜歡你這個感覺大概是一個多月前。
在這之前，我們很普通，相處得很像普通的朋友，什麼都沒有在我們之間發生，沒有線是連接彼此的。因為產生這個感覺，我們之間也開始變化了，尤其這兩天，所以的細節都太深刻，縱使我腦海中滿滿的「為什麼」出現，享受當下活在當下是我用來記錄的準則。

打著字的現在，泡著你給我的玄米茶，拿著茶包的我心臟在發痛，開始哭了起來。因為信心減弱了，已經努力的讓自己不要想太多，因為想太多總是招致一堆莫須有的煩惱。

想到曾經不是交集的兩條線，因為一個轉折，故事就不同了。

接下來寒假我們見面的次數會變得非常非常少吧，不碰面不說話不用社群網站聯絡，會不會開始削弱喜歡的心情…？有可能喔。